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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个月-3岁:我开始有“我”了
发布时间:2022-11-06 13:14:27浏览次数:

 

            我已经18个月了,我可以熟练的爬,走,甚至跑,我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去到我想去的地方,够我想够的地方,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神奇了,它让我感觉好极了,好像我是“全能的”,如果我可以飞,我都想飞起来。
 

           埃里克森认为,18个月—3岁是一个孩子自由意志发展的阶段,也是个体自主性形成的关键时期。
 
           我也越来越清楚的知道,妈妈是妈妈,不是我的一部分,而我是“我”。最初我会用“宝宝”这样的词来指代自己,慢慢的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“我”了,是的,我开始有“我”了。
           有时,我还是会分不清你的我的,我依然会认为都是“我的”,不愿与别人分享玩具,害怕别人用“我自己的东西”。
           但是妈妈,请不要说我自私,不要用成人的标准来评判我,这只是一个过渡性的发展阶段,因为我还需要些时间,慢慢的去分化“我的”与“非我的”。
 

           01enlightened
           第一个让我头疼的事,是如厕。在我还不知道,憋是一种什么感觉时,妈妈或者奶奶,你们便开始训练我大小便。
           你们掰开我的腿,嘴里吹着口哨,眼睛死盯着我的下面,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,直到我一阵尿意袭来,下了小雨,你们开心的叫了起来,“尿了尿了,真是个乖宝宝。”
           假如我一直没有动静,你们还会低下头来反复看,用手指拨弄我的小鸡鸡,逗弄我,让我尿。反复折腾还是没有动静,可是就在你们不经意的时候,我又尿了,湿了裤子,或者又浪费了一片尿片,你们可能会生气的气恼我几句,或者啪啪啪的打我的小屁股。 真疼啊,我为什么会挨打啊,不知道啊。
 
           太早进行如厕训练,会让我分不清,我是有能力自主控制我的身体,还是我应该满足你们,迎合你们的要求。成年后,我可能成为一个讨好迎合的人,或者是一个具有“强迫性”人格特质的人,因为我早早就学会,用我的尿去献给你们,让你们有成就感。
           而如果太晚或者完全不进行如厕训练,我可能会调皮地像小狗一样,在这尿一点,在那拉一点,我可能会错过自主自控训练的关键时期,成年后,我可能变得桀骜不驯,连我自己都拿自己没有办法。
 
           那什么时候对我进行如厕训练呢?妈妈,不要着急,当你发现我1岁半后,在大小便前能够做到“憋一会”时,就意味着可以对我进行如厕训练了。请对我耐心些,用明确的动作示范给我看,教我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。
 

           02enlightened
           第二个让人头疼的事,是干预。是的,我不仅想控制自己的身体,我也想控制外界的东西。我会把东西反复的扔出去,我会把玩具拿过来又很快的扔出去,我还会把妈妈,你,呼过来又推走你,让你无所适从。

           我进入了可怕的“2岁”,我渴望各种新事物的探究,我喜欢去爬不准我爬的地方,我喜欢去抠不准我抠的地方,我喜欢去摸不准我摸的地方,我好奇所有我不曾到达的地方,我也更好奇你不准我去到达的地方,我在测试我的能力能达到的地方。

           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穿衣服,做事情,我不要你的方式;但我又不擅长,我会因为挫败而大发脾气,但我还是会气恼地拒绝你的帮助,让你再次无所适从。
 
           妈妈,请不要气馁。所有这些我都不是针对你的,是我在长大。我想测试我的能力有多高,我想知道我能掌控多少东西,又有多少东西是我掌控不了的,请对我耐心些。帮助我去分辨可控或不可控的事,让我学会尊重外界的自然规律,才会懂得,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。

           请不要过度的控制我,更不要简单的禁止和镇压,那样只会让我不断体验挫败的感受,让我觉得自己是无能的,或者成年后成为一个刻板、拘谨,带有“强迫性”人格特质的人。我不想那样,那真的很痛苦。
 
           有时,当我在探索时,无法掌控某个事情时,我会感到愤怒和沮丧,我会发脾气,甚至不停的哭闹。

           妈妈,爸爸,请不要指责和抱怨我,用权力压制我,用道德评判我,请你们接受这种愤怒和失望,用充满同情的方式回应我,让我得到仍然被爱的确认。

           羞辱和惩罚只会让我再次陷入紧张和焦虑的状态,只能使我不断熟练运用愤怒来排解我内心的焦虑与紧张感。所以,请理解我当下发展的限制,陪伴我,理解我。
 
           请允许我,在你们确保安全的范围下,充分的让我去体验我的新尝试,新探索。不要舍不得你的花瓶,如果你害怕花瓶会碎,你可以把它拿到安全的地方,让我好好看一看,摸一摸。如果你担心我会受伤,请耐心的做些防护措施,支持我自主地去够那个花瓶,看看我能不能抓住它。妈妈,放下焦虑,给我些时间,你会为我骄傲的。

           请允许我用自己的方式探索未知,可能会把米粒弄得到处都是,可能会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,可能会把身上搞得一塌糊涂,但请不要不停的打断我,让我沉浸一会,享受一会,你会发现,你在此时付出的耐心与辛苦,将来能收获一个懂得专注的孩子。
 
          妈妈,当你理解我的探索,我的渴望后,当你能支持我的探索,你就会发现,没有压迫就没有了反抗,传说中的第一个叛逆期,也可以是一次属于我们的奇妙探索。它能帮助我,更好的理解自己的感受,自己的能力,有助于我日后拥有独立的主见和自信的活力。
 

           03enlightened
           第三个让人头疼的事,是分离。最早的分离从6个月开始,我希望妈妈你永远处于我的视野中,我无法承受看不到你的状态。
           你千万不要自以为聪明地在我面前搞失踪,那会让我崩溃的。经常反复的体验这种不稳定的,不可预测的分离,会让成年后的我,无法忍受独处的时光,更无法忍受不被回应的孤独,我会焦躁不安,或愤怒宣泄,或悲伤哭泣。
 
           妈妈,你可以与我玩“分离游戏”,循序渐进的培养我们分离的能力。最初只是几秒的分离,回来时给我一个亲切的触摸,一个慈爱的微笑、一个简短的依偎或者一瓶奶,渐渐拉开分离的时间,让我感受到这样的分离是可预测的和可靠的,世界并不会崩塌。
           我也会寻找到我熟悉的玩伴,它可能是一个毛绒玩具,也可能是一条旧毯子,也可能是一个奶嘴,我会把它想象成是我的妈妈,一个过渡性的客体。
 
           在我远离爸爸和妈妈的时候,在我害怕彷徨的时候,我可以去抚触我的伙伴,我可以抱着它们,就像妈妈一直在我身边,我会感到安心,并有更多的耐心等待妈妈的再次回来。

           妈妈,请不要嫌弃我忠实的朋友,它们可能看起来很脏,很旧,但是它们能给到我充足的稳定感和安全感,可以用来慰藉我自己。我用这种方式在自己内心培育一个“养育型的父母”,建立一个内在的母亲形象,安慰或慰藉自己。
 
           渐渐地,我可以在短时间里忍受身体上的分离,只要你承诺并且真的很快回来,并能给我一个安全的回应,我就会发展出更多的安全感,我也不太会惧怕陌生人,而会对他们产生更多的好奇感。
           但有时,我也会反复,当我再次清晰的意识到,妈妈是独立的个体时,分离对我来说,可能会失去妈妈,我会感到极度害怕,再次回到妈妈的怀抱,就像更早期那样粘着妈妈。
           但这只是短暂的,与生俱来的分离动力会让我再次向外探索,请给我些耐心。
 
           在18个月—3岁期间,我继续充分体验着分裂的感觉,有时妈妈,我觉得你是多么美好,你总能及时回应到我,有时,妈妈你真是太糟糕了,你还会对我发脾气。
           当我充分经历了这两个极端,而依然能感受到,妈妈你总体上还是个好妈妈。

           你身上好的一面,和坏的一面其实是可以同时存在的。我就会慢慢整合,发展出更成熟的安全感。
           成年后,我不会陷入非黑即白,非此即彼,全有全无的困境,我会有更多灵活的方法,会去寻找更多的可能性,能够接受现实的多元化,人性的多元化,我会有属于自己的弹性。
 
           这是完成心理出生过程中最关键的一点,在这样充满矛盾和纠结的过程中,我需要去做些决定,是选择与妈妈更多分离,还是回去继续依赖。
           如果更多选择分离,我会慢慢在安全的环境下走向独立;如果更多选择回到妈妈的统一性的安全中,我会更愿意依赖别人,以感到安全与满足。
           如果这个过程中,我不幸经历了多次的情感、身体或性的虐待、被忽视或遭受重复性的发展性创伤,我可能会认为统一性和亲密性是不安全的和可怕的。
 
           出于保护自己的需要,我会选择过早的从父母那里分离出来,并发展出更多与之相关的依赖共生行为。
           比如我会学会隔离脆弱感、恐惧感以及对亲密的需求,发展一个虚假的自我,让我看起来能干坚强,不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和创伤,让我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别人,但同时我也可能会陷入更多的心理困境中。

           当我能攒够足够多的“好妈妈”和“好自我”,发展出足够的“我很好,你也好”的客体恒常性,我就能保有一个安全正面的父母的形象。在我去幼儿园或外出远离你们时,我会渴望你们的存在,但不会幻想你们很坏,或者你们已经不爱我或抛弃了我。
           成年后我会成为一个独立的有安全感的人,在遇到威胁自我的新问题和危机时,能够保持这种客体恒常性,即我是一个安全的存在,有与他人分离的能力,我能为我自己负起责任。
 
           人的一生都在学习如何更好地分离,但如果在儿童早期,分离的功课就没有做好,这势必会给成年的生活,带来更多的阻力和困难。
           我们可能会因为一个被拒绝的情境,就会瞬间闪回到婴儿时的状态,孤立无援,声嘶力竭,也无人回应。

           如果我们有幸遇到足够好的伴侣或朋友或恩师,我们可以修补一部分;我们也可以找专业的心理咨询师,收获那份不曾被温柔而耐心的对待;我们还可以在养育下一代的时候,努力学习,在养育孩子的同时,重新把自己养育一遍,同时阻止这份创伤代际传递下去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作者:任炎艳,心理咨询师,爱写作、爱演讲、爱唱歌的心理工作者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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